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诗无尽头佐杜洛夫斯基89岁生日看电影

发布时间:2023-4-10 11:36:13   点击数:

看死君:今天是佐杜洛夫斯基导演的89岁生日,祝他生日快乐!回想上个月,我们鲸鱼放映室跟VCD影促会合作,刚刚放映完老爷子的《诗无尽头》,而早前我们也曾策划了“邪典佐杜洛夫斯基”系列放映。

佐杜洛夫斯基是个生命绚烂的创作者。他写过书,出过黑胶唱片,搞过戏剧,玩过行为艺术,拍过电影,做过漫画,研究过禅宗、萨满、炼金术、塔罗牌.......

从《鼹鼠》开始,佐杜洛夫斯基就被世人标识为邪典电影大师。在访谈中,这位“邪典”大师做出反驳,他说这见仁见智,如果你有足够的博学,那《鼹鼠》是一部广博之作,如果你的视野有限,那它也只能是一部邪典。佐杜洛夫斯基的电影远远不止诡异和恐怖。圣洁与血腥、虚幻与现实、温情与恐怖、纯真与邪恶、光明与黑暗、生存与死亡。

而今天,我们就着重来聊聊佐神的《诗无尽头》吧,这也是我们陆老师去年最爱的一部电影,可以参考《陆支羽:我的年度十佳电影》。

作者

王斯王

公号

看电影看到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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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众先锋

也许作为一名导演最难拍的电影就是自传电影了吧。相比于把显微镜头对准“我”,其他的命题显然要容易处理的多。“我”是在不断变化的,现在的“我”如何看待曾经的“我”,这种自问自省不说投射到大银幕上了,能够自己完成自我的和解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。

就拿小编自己来说,偶然翻到五年前的豆瓣电影打分,都会有一种不能原谅自己的感觉,更不谈其他方面的了。就这点来说,佐杜洛夫斯基无疑是一个勇敢且真挚的人。

作为导演这是他第二次把镜头对准自己了,《现实之舞》起舞自己的童年,续集《诗无尽头》再次放大了自己叛逆的青春期。相比前作《现实之舞》,“我”只能算是半个主角,另外一大半的镜头聚焦在父亲和母亲身上。而这次,父亲和母亲的地位完完全全退到了后面,“我”占据了银幕的全部。

诗与远方

电影《现实之舞》中,父亲用肉身体验了一把智利人民的痛苦殇痕之旅,然而洗尽铅华回到家中的父亲,并丝毫没有改变,暴戾与权威一如既往。他依然高声训斥佐杜“不要对弱者施加同情与怜悯”,以严厉的眼神叮嘱佐杜“你将来要有出息,多看生物书,去当一名医生”。而母亲为了能在家族,希望佐杜成为一名小提琴演奏家。

在佐杜的唯唯诺诺之下,诗意的种子开始萌芽,厚厚的生物书下藏着本加西亚·洛尔迦的诗歌集,趁着父亲母亲出门的时候开始诵读。佐杜还在藏床下藏着一台打字机,在父亲的阴影下静悄悄敲击自己的诗文。在一场荒诞的家族派对中,佐杜迎来爆发,暴怒狂砍家族的树,逃离了家的束缚。

在表哥的引荐下,佐杜入住了维罗尼卡的“艺术家之家”。在这里没有父母亲之命的沉重包袱,佐杜真正能够潜心诗歌的学习创作中,“他长大了,也自由了。”修仙的过程中,他认识了两位重要的智利诗人——巴勃罗·聂鲁达(《颂歌》)和尼尔诺卡·帕拉(《诗歌与反诗歌》)。两者风格截然不同,相较于神格的聂鲁达,佐杜更偏爱更具人格的帕拉,后者自然而然成为了他的诗歌创作上的导师。这也奠定了佐杜日后“无政府主义”诗歌学派的基础。

尼尔诺卡·帕拉的《蛇蝎美人》令佐杜与导师找到了共鸣,同时他们也分享了同一位蛇蝎美人史黛拉·迪亚兹,她同样也是一位诗人。当然这段情感维系的并不久,沉沦在失恋中他又遇到了生命中的另一位贵人安德烈(具体指代的是哪位实在无法查证,不过扮演者可是大名鼎鼎的叙利亚诗人阿多尼斯),他赠予了佐杜一间工作室,盛大的艺术大联欢在此开启。

佐杜在大联欢上结识了一位拿着镜子的诗人恩里克·林,共同的诗性让他们很快成为好友。他们愉快地完成“笔直向前,不走弯路”的诗人徒步,在老气横秋的诗作协会上大仍臭鸡蛋和生肉,在“诗即现实”的领导方针下抹黑了聂鲁达的铜像。文人相轻,看来也是放眼全世界皆准的信条了。

再往后,佐杜接触了塔罗牌后再次进化,与恩里克女友的事令两人也几乎闹掰了(贵圈真的很乱啊)。在马戏团做了段时间小丑,佐杜在此认识到了身份认同,“容忍是愚蠢的,我不是小丑,我是个诗人”。佐杜认定了诗人为自己的终身职业。

他本想向导师帕拉求教,却发现帕拉已经成为了一名大学教授。帕拉认为佐杜疯了,“书本都没人买的世界谁还会关心诗歌?”佐杜则坚持“蝴蝶不应该让自己变成苍蝇”,两人就此别过。曾被自己父亲斩马的伊瓦涅斯拿着扫帚开始复辟,智利已经没有诗人的容身之处。在恩里克为首的朋友们仍在夜夜笙歌之时,佐杜决定离开智利,去往文化的最前沿法国。

电影《诗无尽头》可以看作是佐杜自我的生平简历,不过是以诗歌为载体写的简历。每个章节,都是佐杜创作诗歌的诵读,心境思绪都在诗词之中。自然,影片依旧是晦涩的,诗到了,电影就完成了。

俄狄浦斯与家

无论是《现实之舞》抑或是《诗无尽头》,都能很明显看出根植于佐杜心中的俄狄浦斯情结——弑父与恋母。这是他的本身经历就铸就的,他出生本就是一个意外,残酷的现实也逼出了更为残酷家庭关系。

母亲从来不待见小佐杜,频繁告诉他“我不能爱你”,他的姐姐拉克尔也十分排挤他,至于父亲就更不肖多提了。家庭是造就一个人的第一教室,每时每刻佐杜都想着逃离这个课堂,但是课堂的影响是深远存在的。

正如佐杜的初恋史黛拉·迪亚兹,也没有逃出俄狄浦斯的鼓掌。就像费里尼雏鸡时追寻的《阿玛柯德》,丰乳肥臀的幻想根源便始于佐杜自己的母亲萨拉。甚至在演员选角上,母亲萨拉与史黛拉的扮演者都是同一位——帕梅拉·弗洛雷斯。

不同的是,母亲是时刻将自己藏在紧身束衣中低头匍匐的白天鹅。而史黛拉则是另一个极端,披着一头奔放的红发,浓妆艳抹,散发强烈气场的黑天鹅。

当然,很快佐杜便意识到了这种情感初衷上的错误,史黛拉给予他保护感更多来自于母爱缺失,或者是说家庭情感纽带的转嫁。这不是他追求的爱情,更何况他还有诗以及其他升华自己的东西。

再说弑父这块,两部自传电影中佐杜父亲贾梅一直是异常残暴的存在。《现实之舞》中暴君是佐杜童年的巨大阴影,父亲无神论的偏执观念也同时也是佐杜电影中反复鞭挞、摧毁的东西。《诗无尽头》中直观的一处体现便是智利大地震的桥段了,房屋强烈晃动着,父亲仍和佐杜反复强调着“精神强大能胜天”,这种荒诞感很容易惹人联想。

离开家,这或许是佐杜这一辈子做得最对的一件事。莫不如此,他很可能就像他要成为建筑师表哥里卡多的一样,吊死在智利大学的门口。当他与一群诗人朋友醉心歌舞之时,父亲带着母亲咆哮着冲了进来,“家被烧了,你却在这里干什么?和一群酒鬼鬼混!”听到这消息佐杜只是沉默了片刻,然后开始狂喜,“翱翔展翅的雄鹰不再需要归巢”。

来到马图卡纳被烧成灰烬的家前,佐杜缓缓步入残骸,向儿时的玩具自行车、艺术画、熟悉的一切一一道别,再见了童年,再见了家。他找到一件母亲尚未烧毁的胸衣,把它挂在红色气球下放飞,飞走的是已经完全割舍掉的父权、母权还有家。

影片的最后,佐杜与朋友们一一告别,买了去往法国的船票,码头上最后的告别者是父亲,这个他一生都没有彻底原谅过的男人,愤怒着、撕扯着,父与子扭打在一起。父亲早已不是身强力壮的佐杜对手,倒在地上,祈求能最后与佐杜握个手。

这是影片最惊艳也是最感人的一刻,佐杜老导演本人突然出镜,抓住电影中儿子和父亲的手,“不要这样,应该拥抱才对”,“你远走法国,从此再未与他见面,他离世时,你甚至连一滴眼泪都没留”,“你什么都没给予我,但你也给予了我一切”,“你对我漠视,教会我爱的真谛,对上帝的否定,教会了重视生命”,“我原谅你,贾梅(父亲的名字)”……

也许,佐杜从未有机会去原谅自己的父亲所做过的一切,也许只有到了耄耋之际佐杜才有这份心境去原谅自己的父亲吧。无疑电影给了佐杜一次弥补的机会,在所有观众面前如此坦诚,如此赤裸,这就是电影的魅力吧。

诗人与没有诗的世界

在最后对父亲的告白中,还有这么一句话尤为刺耳——“是你(父亲),给了他(佐杜本人)力量,令他能够容忍这个诗已不存在的世界”。是的,这是个诗歌已经不复存在的世界,诗人注定孤独的。

终身诗人的佐杜亦是如此,无论他是搞先锋话剧、电影、漫画或者其他创作,这些都是诗歌的不同载体的。然而残酷的现实是,无论何种载体的诗歌都是要以资金作为支撑的。

不提之前因为《沙丘》搁浅,而金钱弄得誓不两立的陈年旧事了。如今已经年过80之后的佐杜,显然要开朗得多,平静得多。“如果有万,我会拍《鼹鼠之子》;如果只有万,我就会继续拍我的自传三部曲;如果我有30万,我就去画画;如果我有元,我就写书。如我走只有元,那就写诗吧。所有的这些艺术形式都很棒,我都能从中找到自我表达的冲动。”

只要创作的灵感还在,佐杜就会不停地创作下去,一如《诗无尽头》中的那一卦塔罗牌占卜,“魔鬼,你将不再清白,发现自己的阴暗面,不停地创作”。本人对下一部法国篇自传电影非常感兴趣,抛弃了对家、国、父母的留恋,佐杜又会以何种形式延续自己的诗意电影命题呢?或些能看到他在电影中拍电影吧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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